“我媽怎麼會突然暈倒？我前幾天看她，不是還……”
宋雅卉的聲音突然哽咽，她情不自禁地捂住臉，淚水仍然從指縫中流出。
“不，我早該發現的。她都瘦成那個樣子了，怎麼可能身體正常！”
宋雅卉猛地擡頭，整個眼圈紅了個徹底。
她抓住眼前人的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告訴我實話！我媽到底怎麼了！”
程立嘉回握住宋雅卉冰冷的手，眼底是一閃而過的痛楚。
“去年夏天，媽去體檢的時候，就已經檢查出乳腺癌，是晚期。”
宋雅卉的身體不自覺向後癱倒，眼睛裡的光瞬間滅了。
“雅卉！”程立嘉大驚，猛地伸手一拉，宋雅卉僵硬地倚在他的胸口處。
不一會，程立嘉便感覺胸口處已經被她的眼淚打濕。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程立嘉猶豫片刻，正準備開口，急救室的大門此時緩緩打開。
宋雅卉立即推開程立嘉，沖了上去，拉着醫生的手，聲音沙啞道：“我媽怎麼樣了？”
醫生帶着口罩，唯一露出來的眼睛裡流露出無可奈何。
“癌細胞擴散，暫時用氧機吊住了命，生命體征剛剛平穩。但是病人已經失去神志，恐怕……”
宋雅卉大腦轟的一聲，徹底空白。
宋雅卉哆哆嗦嗦地想要靠近醫生，卻突然沒了力氣。
“醫生！病人血壓突然下降！”
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護士一把拉過醫生，聲音顫抖。
宋雅卉撲上前去，卻被程立嘉死死攔住。
醫生迅速回到急救室内，此刻已沒人在意，急救室的大門還沒被關上。
宋雅卉絕望地癱在地上，透過門的間隙，她隻能看見醫護人員匆忙的腳步。
呼吸機尖銳的爆鳴聲猛然響起，醫生半跪在病床上，進行重複的急救。
宋雅卉的呼吸一窒，仿佛連自己的大腦也跟着缺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