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哲目光卻移向樹下的屍體。
“那個小孩最後的行蹤找到了。”
宋雅卉眼前一亮：“那個小孩沒死？”
顧承哲幹脆地點了點頭，眼神裡有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們逃出城市之後，犯人帶着小孩來到樹林。夜晚看不清路，他們摔了下去。”
“大人一頭撞上坡下面的樹樁，當場斃命。”
“小孩脫下一身帶血的外套，逃了出去，最後暈倒在一家福利院的門口。”
宋雅卉真心地為小孩感到開心，期待地繼續追問：“那家福利院找到了嗎？”
“找到了。”
顧承哲死死地盯着宋雅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那家福利院叫做，陽光福利院。”
……
宋雅卉坐上了回程的警車，腦袋靠在玻璃上，面無表情。
身邊的手機一直震動，宋雅卉卻沒有心思去接聽。
顧承哲的話就像一個鬧鐘，一直在她的腦中不斷地回旋。
她沒被宋母收養之前，就生活在陽光福利院之中。
這個巧合，過于地驚人了。
宋雅卉不願去想這背後的含義，隻能努力地将大腦全部清空。
不去想，就仿佛可以假裝不知道。
但為了配合警方的調查，宋雅卉還是回到了闊别已久的城市。
坐在熟悉的桌子前，給宋雅卉做筆錄的居然是從前那個接線員女孩。
“你好，我是方尋。現就遊樂園失蹤案對你進行問詢。”
方尋不複五年前的活潑可愛，剪去了長發，整個人都沉穩了下來。
宋雅卉大腦一片空白，可還是強打精神地點了點頭。
“你是哪一年來到陽光福利院的？”
宋雅卉仔細回想着：“應該是200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