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後悔,自己沒有給陽陽一個好身體,更沒有保護好陽陽。
次日,洛诃換上新衣服,開車要送我去本市的第一醫院做檢查。
腎源找不到,洛诃愁的一夜未睡。
我想活,但我不想拖累别人。
于是,我微笑着對洛诃說:“算了吧,醫院待久了,我那另一顆腎會緊張的。”
這黑色幽默起了相反作用。
洛诃強忍住淚水,想對我安慰地笑一笑,卻比哭還難看。
我心念一動:“我現在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除了……”
洛诃捂住我的嘴,把我擁入懷中。
此刻,千言萬語都不必說了。
我們相擁的一幕,被清醒過來的江辭州看見。
他安靜地站了很久,然後,像是做了什麼命運性的決定,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次日,洛诃高興地喊我起床,告訴我腎源找到了。
我激動地差點哭出來。
手術異常順利。
而腎來到我的身體後,也沒有任何排異反應。
這讓我有些奇怪。
不過我還未想通,便在醫院附近散步時,被一個熟悉的男人從背後偷襲,吸入迷藥昏迷過去。
再醒來時,人已經到了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
沒有信号,沒有網絡,沒有交通。
我慌忙地往外跑。
卻撲進了江辭州懷中,被他抱了個滿懷。
“滾開!”
江辭州本就紅腫的臉,被我的指甲劃破,露出血絲,疼得直皺眉。
手還是不肯放松。
直到意識到我實在抵觸,他才慢慢放開。
“抱歉……”
面上是讨好的笑容。
“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有理會他,警惕地打量周圍,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裡的布置,和以前在家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