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卻被送嫁的人看的死死地。
七月十四,送嫁的隊伍出了嘉峪關行至虎頭山處,原本的淅瀝小雨越下越大,漸成傾盆大雨。
狹小的羊腸小道,更是湧出一夥賊人。
我毫不猶豫,趁亂逃了。
可那群山賊盜匪卻對我窮追不舍,我慌不擇路逃到了絕境懸崖,送嫁的和親隊伍都死完了。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我看着深不見底的巨淵,再看向兇神惡煞的匪賊。
“老天讓我走上這絕路,那我一定要與它奮争到底!”
我不知山崖下等待我的是死是活,但留下來定然是死路一條。
我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
迎接我的新生。
……
另一邊,遠在京城的簡若洲還在等着和親隊伍傳遞回消息。
許書甯出嫁前,他給的漆紅木盒,藏着一份金蟬脫殼的計謀。
在玉門關處,他也早早派錦衣衛前往接應。
自己作為新帝還未真正掌權親政,朝局動蕩風雨飄搖,他保護不了先帝基業,也保護不了許書甯,隻能将計就計先委屈那個女人。
太皇太後身死,和親公主半路失蹤。
隻有這條計謀,方可保她無虞。
等錦衣衛的人帶許書甯回來,她也能改頭換名重新生活,做個自由身。
可簡若洲在宮中等了又等,遲遲不見錦衣衛帶她回來。
他更是感覺心緒不甯,日日都像熬煎。
過了整整十日,錦衣衛才姗姗歸來。
簡若洲看向他身後,空空如也。
忍不住問:“怎麼不見書甯?”
錦衣衛立即跪了下來,欲言又止。
“回陛下,許四小姐在還城門外,但是……”
簡若洲以為許書甯是在怪他,怪他當初的隐瞞和欺騙,所以不願回宮。
他立即起身,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這次是朕理虧,朕親自去宮門口接她。”
錦衣衛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剛要開口,旁邊的人拉住了他,沖他搖頭。
城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