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甯……”
許書甯心中一驚,并未應答。
“陛下,民女不是許四小姐,民女乃是農女花宛。”
她垂着眼眸,她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簡若洲心口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知道她是不肯原諒自己。
“曾經的那些事,朕都知道錯了,朕願意用自己的一輩子向你贖罪,隻要你肯原諒朕,做什麼朕都答應你。”
許書甯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陛下,您認錯人了。”
她依舊不認。
簡若洲歎了口氣:“書甯,我已經讓衛慈派人去邊塞調查過了,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明明你就是許書甯,許書甯就是花宛!”
許書甯心裡一驚,但面上絲毫不顯。
“陛下說這些話可有證據?陛下雖貴為天子也不該妄下定論,我從來都不是誰的替身,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花宛。”
在沒有絕對的證據面前,她不會認的。
認了,便是欺君。
簡若洲看她模樣,心裡的苦堵在胸口,幾乎沖破喉嚨。
她不願認自己的身份,也不願認他。
“書甯……從前朕真的知錯了,往後朕不會再逼你做任何事了,黃金萬兩,良田百畝,诰命加身,或者做朕的皇後,朕都願意。”
他的胸腔被一股巨大的悲傷填滿,還帶着一些後悔。
倏地,門外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陛下!”
下一刻衛慈就從門外走來。
他正在外巡查就聽到下人傳報簡若洲醒來的消息,他立即放下手裡的事務趕了回來。
在門外,他看到了何廣裕,進門時他更是覺察到屋内氣氛僵持。
不由得他想起自己先前說的話,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簡若洲原本還不知如何證明自己,見衛慈進門,他當即開口說道。
“衛慈,将你先前的調查結果拿出來,朕昏迷病重時聽聞你說花宛就是許書甯,許書甯就是花宛,如今她也在,你讓她看看。”
話音落地,衛慈“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他垂着頭不敢去看龍床上的人。
“求陛下責罰。”
簡若洲皺眉,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