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他是不是……也還有機會?
許書甯睜開眼,勾唇朝他笑了笑——
“婚禮照舊。”
簡若洲心猛地一沉,臉色白了一瞬。
“阿甯,你……”
許書甯一臉純真,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陛下,怎麼了?我隻是原諒你了,又沒說要取消和何将軍的婚禮。”
說着,她故意貼着何廣裕。
簡若洲的臉色漸漸冷了,周圍也充斥着一股冷氣。
他深呼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衛慈,先帶何将軍去偏殿歇息,朕與阿甯有話要講。”
“是!”
何廣裕擔憂許書甯,并不願意離開。
許書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她也确實該和他好好說清楚了,也省的再繼續糾纏下去。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更是讓簡若洲如鲠在喉。
曾經他捧在手心裡的人,如今卻對着另一個男人如此親昵。
待人離開,殿内隻剩下兩人。
許書甯歎了口氣:“陛下何必執着于過去……放過我不好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還伴随着一聲歎息。
那聲歎息,彷佛擊在了簡若洲的胸口,頓頓地撕扯着那道傷口,心酸的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塊棉花。
“其實,當初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他說。
“當時皇爺爺病危,朝中大亂,你唯有入宮我才保護的了你,後面我讓你陪葬也不過是掩人耳目,我已為你挖好了地道逃生。”
“後面替嫁,替嫁乃是許琦钰的提議,你父親手裡握着兵權她又深的你父親喜愛,我隻能暫時答應,我也為你想了金蟬脫殼的計策,就在送親那天我給你的盒子裡。”
一樁樁,一件件,簡若洲都清清楚楚的解釋了。
浮沉往事再度被提起,當初的的真相也浮出水面。
但許書甯不知該不該相信,畢竟簡若洲騙過自己的東西實在太多。
倏地,她想起那個早已被自己掩埋在心底的事。
“那許琦钰呢?你對她的愛是假的,那個小産的孩子難道也是假的?”
簡若洲臉色一白,這是他做過最大的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