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仿佛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失神般松開手機，任由它跌進車的座椅縫隙。
我坐在車裡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車窗外，煙頭散落一地。
我既想當面質問唐雨，又害怕見到她。
見到她又能怎麼樣呢？
是咄咄逼人的質問，歇斯底裡的争吵？
還是假裝無事發生，繼續在這千瘡百孔的婚姻裡演下去？
五年的婚姻讓我們早已血肉相連。
真要離婚，無異于剜心割肉。
她是我曾發誓要愛一生的人。
我愛她，但不能連尊嚴都輸掉。
天色漸暗，唐雨始終沒有出現。
我終于發去消息：
“飛機晚點了嗎？”
電話很快響起。
“對不起老公！我忙忘了！”
“臨時接了個案子，得在這邊多待一周。”
“禮物已經快遞回去了，你記得查收啊！”
唐雨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歉意。
“對了，我還定了你最愛吃的那家餐廳的外送！”
“這會兒應該已經到家了，你記得好好吃飯啊，不然胃又要痛了！”
我深深吐了一口煙圈，摁住隐隐作痛的胃。
啞着嗓子應道：
“好！”
電話那頭頓了頓，唐雨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勁。
“老公，真是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周日你生日，我一定趕回來！”
我打斷她，忍不住發問。
“唐雨，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