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現在徹底死了,你們這下都滿意了吧?”
他像是中了邪似的,抱着象征着祁歡分身的蛇又哭又笑起來。
忽地,他惡毒地看向我,“都怪你!”
他猛地朝我沖過來,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你為什麼要摔碎我的吊墜,那攤血就是歡歡的命?”
“我用你的精血養了歡歡四十九天了,隻差一秒,歡歡就能借着你的肉身繼續活下來了。”
“是你害死了她。”
一個憤怒男人的力氣,我根本招架不住。
公婆爸媽全部圍了過來,卻怎麼也拉不開祁禦掐在我脖子上的手。
“南喬,該死的人是你!”
窒息的感覺讓我腦子一片空白,求生本能,我掙紮踹到了祁歡的肉身。
祁禦去查看蛇身時,我終于得以喘息。
我拎起手邊的棒球棍,狠狠往他的身上砸,“祁歡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嗎?”
“祁歡的死,怪她自己,怪你媽,怪你,卻獨獨怪不到我的頭上。”
“當時給我和她下藥的不是别人,是祁歡自己,她是在逼你在我和她之間做選擇,是你放棄了她才導緻她跳樓自殺,為什麼要把賬算到我的頭上?”
“你讓人給我下血咒,用我的精氣精血去養她的魂,連我的命都算計上了。”
“祁禦,我隻是愛你,你卻想要我的命換她的命。”
祁禦瞬間洩了氣,“你們都不該死,該死的人是我。”
他抱着蛇身就要往窗外跳,被公公和我爸眼疾手快拉住。
婆婆大哭起來,“你死了,我們這個家該怎麼辦?”
祁禦心死笑了聲,“為了你們口中的家,為了你們的臉面,我的幸福沒了。”
“那天,我抱着歡歡的身子,感受她的體溫從溫熱到冰涼,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問題,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隻有醉死過去,我才不用被活着折磨。”
“或許,是我的用情至深,感動了一個巫醫,是他教我用精氣精血養魂的法子,又教我用蛇身做替生媒介的法子。”
他看向那根粉色的鋼管舞柱子,“我的歡歡在裡面待了七七四十九天,你在家的時候她都不敢出來,要不是我拿孩子哄她,她肯定憋不住。”
婆婆哆嗦着聲問,“孩子?什麼孩子?”
我媽立即看向我的肚子,“難道”
我冷冷一笑,“祁禦,你好歹毒的心。”
祁禦寵溺一笑,溫柔輕拍懷裡漸漸僵硬的蛇身,“歡歡臨死前最後的願望是想要一個屬于我和她的孩子。”
他看了眼我的肚子,“抱歉,我在你的飯菜裡下了藥,你流掉的那對雙胞胎,其實是我和歡歡的孩子。”
公婆被祁禦嘴裡的事實震驚得說不出話,怎麼也不信蛇就是祁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