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三天後,我回到家。
一屋子的人,各種香水味體味混雜在一起,我卻還是清晰地聞到那腥味黏膩的味道。
我壓下惡心,平靜走向衆人。
祁禦表情放松,完全沒有前幾天的惶恐不安和緊張。
他平靜地将一份我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擺在我面前。
“既然你執意離婚,那你淨身出戶。”
我冷笑了聲,“婚内出軌的人是你,憑什麼淨身出戶的人是我?”
所有人都懵了。
祁禦一頓,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
他憤怒拍了桌子,“你說我婚内出軌,你的證據呢?我婚内出軌誰了?”
當着所有人的面,我指向祁禦身後的那根鋼管舞柱子。
“它!”
一屋子的人順着我的視線看向祁禦身後的鋼管舞柱子。
或震驚,或疑惑,或覺得不可思議。
婆婆率先罵出聲,“南喬,你上周流掉的是我們祁家的骨肉,不是腦子。”
“你說阿禦出軌一根鋼管舞的柱子?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想起被我流掉的雙胞胎,婆婆兩手一攤,在沙發上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孫子,還沒來看看這個世界就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流掉了。”
“南喬,你這麼心狠手辣,是會遭報應的。”
公公重重地吸着煙,滿眼深沉地歎氣。
我媽抹了把眼淚,催促我,“趕緊簽字回家,别在這裡丢人現眼。”
我爸一臉恨鐵不成鋼,把那份讓我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推到我面前。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怎麼生下你這麼個腦子秀逗的蠢貨。”
祁爺爺更是戳着拐杖,罵“造孽”。
“你說,就一根普通的鋼管舞的柱子,阿禦是怎麼跟它出軌的?”
我看了一眼祁禦,祁禦眼神閃躲,心虛地沒敢看我。
我冷笑了聲,走向柱子。
對上祁禦戒備的眼神,我拿起一旁的棒球棍,在他沒反應過來時敲了敲柱子。
“這可不是一根普通的柱子。”
下一秒,我手裡的棒球棍便被祁禦奪了過去,憤憤然道:
“南喬,你是不是有病?沒事敲柱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