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道了一句：“那便好。”
旋即，柳淵正了正臉色，問道：“你該跟我說你的身體是怎回事了吧。”
林若晗見他一臉認真，便知道事情瞞不住。
她開始從頭解釋：“我為了見你，去尋了南疆國師，中了巫蠱之術。”
柳淵點了點頭，南疆巫蠱之術，他早就有所耳聞。
隻是沒想到，那南疆國師道行如此之深。
聽完來龍去脈後，他問出心底的疑問：“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回去？”
林若晗卻搖了搖頭，笑道：“阿淵，我既然還能留在這個世界，說明你心裡是有我的。”
說罷，林若晗便舉起那雙完全變得透明的手。
“不然，你今天便見不到我了。”
柳淵看着林若晗殘缺的身體，眼中染上一絲悲意。
“那，我送你回去吧。”
這樣她的異樣和傷口都會徹底好了。
林若晗眼中閃着光亮，萬分驚喜：“真的？”
柳淵眼眸垂了垂，想起他與林若晗的初見，想起了林若晗無數個為他遮風避雨的夜，他們共渡的十年……
以及，他的良心。
他果然，無法忍心見林若晗死在他身前。
聞言，林若晗面色變了變，握緊他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鄭重。
“好，那我們便回家吧。”
天瀾京城。
柳淵一路陪着林若晗從南疆回了皇城。
看着林若晗的身體逐漸恢複成正常的樣子，他懸着的心才終于放下。
他看着林若晗枕在他腿上的睡顔，眼中閃過點點淚光。
那天，他牽着她的手，在碎裂玉牌的光芒的籠罩下回到了古代。
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國師。
“求求你救救她！”
柳淵央求道。
可那人卻搖了搖頭：“咒術一旦施展便沒有可解之法。”
柳淵身軀一震。
他沒想到，回到古代也救不了林若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