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林若晗離世後,帝君沈懷慶夜沒熬過這個冬。
自從林若晗接柳淵回宮,他便一直獨居在乾陽殿,再不出門,清白身來,清白身走。
期間,林若晗曾問過:“朕可以放你出宮。”
沈懷慶卻雙眼血絲,近乎瘋癫:“本君是陛下親封的帝君,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帝君位上!”
最後整個皇宮中竟隻留得他一人,以及那一雙尚未成婚的兒女。
“帝君,這是朕路過禦花園時為你摘的新梅。”
柳遠甯手握着幾束梅,向他走來。
他作為林若晗唯一的兒子,順其自然繼承了皇位。
“皇弟,你來晚了,開得最豔的那幾枝已經被我摘了。”
柳玉窈快到了适婚的年紀,卻仍然陪伴在他左右。
柳淵看着這一雙長大的兒女,仿佛又憶起六年前,他們見到他回到皇城時,抱着他腿哇哇大哭的場面。
“你終于回來了。”
明明過了伢伢學語的年紀,兩個小娃哭紅了眼也隻會念叨這句話。
柳淵看着滿院的紅梅,卻無心觀賞。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碎裂玉牌,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直到多年後,柳淵閑暇時南遊,他再遇國師。
他問道:“為什麼六年前無論我出現在哪,林若晗總會尋得到他。”
“是因為你在這碎裂玉牌上施了法?”
國師卻搖了搖頭。
“碎裂玉牌隻是思念的媒介。”
那時,柳淵才頓悟。
原來指引林若晗尋到他的不是碎裂玉牌,而是他那對她的思念。
就如一開始,冥冥之中他推開了那扇門,來到北瀾,遇見她。
往後的每一天,他都會牽着愛人的手穩穩的走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