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轎車油門的轟響下,宋靈兒便駕車帶他離開了此地。
留下林若晗一人站在樹下。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她身上的透明的面積逐漸擴大,已從手部蔓延到全身。
林若晗看着柳淵離開的方向,眸色陰沉。
這次,她沒有追上去。
反而低頭看了眼自己半透明的手,苦笑了一下。
随後又緊了緊握住的碎裂玉牌,眼神同往常般堅毅。
隻要她還能抓得住,便不會放棄。
另一邊,柳淵随宋靈兒來到研究所。
随她前去保存最新古物的存放室。
起初,他隻覺得這批出土文物似曾相識,很像那個朝代的物品。
随着廊道越往裡走,光線越發昏暗,同時他覺得這些東西越發眼熟。
走到最後,他來到一株被風化過半的東西面前。
他心咯噔了一下。
因為這隻玉扳指跟林若晗送他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樣。
柳淵壓抑住心底沖動,詢問宋靈兒:“這玉版指是?”
宋靈兒,聽後來到他的身前,介紹道:“這應該是北瀾帝君的。”
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她從身邊的拿出已經被諸多專家證實的資料。
“這是我們最新發現的陵墓,按照陪葬規格應該是北瀾帝君的陵。”
柳淵聽後,搖了搖頭,退了幾步。
原來,林若晗又在騙他。
她口口說是來尋他回家,要他的原諒。
另一頭,竟已将曾送他的東西,又送給了沈懷慶。
柳淵看着櫃中被風蝕的碎裂玉牌,仿佛心也被咬了一口。
仿佛記憶又回到了他們大婚的那天。
沈懷慶穿着喜服,與林若晗攜手接受百官朝拜,享受着無上尊榮。
而他,這位與林若晗相伴十年的夫君,卻被衆人遺忘在角落。
就像,無人記得曆史上有一個他。
之後宋靈兒又在他身邊說了些什麼,但他都聽不清了。
他一路憶着林若晗登基為帝那天,她送往景陽宮和送往他那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