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把這些年欠他的一切,全部還給他!”
謝疏妤狠狠甩開面前的男人,厭惡地用帕子擦拭過自己的手。
好似剛才碰過什麼髒東西一般。
她最後看了一眼江青宴,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江青宴,好好活着,朕等着和你來日方長。”
燭火随着她的離開熄滅,水牢裡漸漸恢複到之前的黑暗。
像是從未有人來過。
江青宴仰頭看向狹小窗口,漏進來幾縷月光。
他恍惚想起自己和謝疏妤的初見。
那時的他為那個我見猶憐的少女送上一把遮風避雨的油紙傘,換來的卻是淪為階下之囚……
江青宴合上雙眼,不敢再去看那皎潔的月光。
也不願再回憶過往。
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幾天,窗口一縷陽光折射進來,如一條金色綢緞落在水面。
水牢機關轉響。
一個黃馬甲侍衛走了進來,解開了江青宴身上的禁锢。
“今日十五,陛下允你外出放風,别走太遠。”
江青宴有些恍惚。
每月的初一十五,一個時辰的放風時間。
這是唯一屬于他的自由時刻。
沒了鐵鍊的束縛,他一步一步走出漆黑的水牢。
沐浴陽光的第一瞬,他仰頭接住。
盡管那光極為刺眼,身上傳來的暖意卻會讓他覺得自己還活着。
春日裡日光柔和,水牢外的景色雖不及禦花園,卻依舊沾染了春意。
可他還沒來得及欣賞,就看到不遠處涼亭裡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江景穆。
在書中,炮灰配角江青宴早逝之後,江家的重心就都給了江景穆。
可現在,江景穆成了病秧子。
不僅沒有和謝卿卿相遇,還和和謝疏妤在一起了。
時至此刻,江青宴也不知道自己的穿書救贖,到底是對是錯……
收斂思緒,他擡眼望去。
昔日一襲素衣的江景穆身着五爪蟒袍,帶上了白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