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感情的聲音讓謝疏妤身形一僵,旋即她将人抱得更緊。
“若是有恨,也算愛。不是嗎?”
她幾近固執的想留在江青宴身邊,她無法接受江青宴和她漸行漸遠。
甚至……她想過把江青宴強留下來,讓他隻能看着自己,哪裡都不能去。
可是……她又害怕,怕江青宴會消失。
因為這裡不是他的家。
愛生憂,又生怖,謝疏妤愈是不想放開愈是在逼江青宴。
他心一狠,直接把她的手一根根掰開。
謝疏妤吃痛,力道片刻松弛,江青宴就掙脫了她的懷抱:“謝疏妤,你真讓我惡心。”
他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此刻,他像是一個渾身帶着利器的刺猬,謝疏妤一靠近就會被攻擊。
謝疏妤今日才知道一句話也可以傷人至此。
她仿佛能看清江青宴眼裡對她的恨。
謝疏妤恍惚地看着他遠去,卻不敢再伸手去碰。
她以為她的重生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可卻像個笑話。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放棄。
江青宴,我們注定生生世世都糾纏,自你救我時,我們的命運就綁在一起了。
謝疏妤的眼底翻湧上暗色,神情偏執。
這夜燈會,江青宴中途就回了府,一夜未眠。
天明的時候,謝疏妤到了府上,江夫人派人來叫過他幾次,他卻沒有去。
一反常态的抗拒謝疏妤,這樣的态度讓江景穆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定了定心神,命人備了些早膳去看江青宴。
江青宴并不知道他的重生,因此即便心情不佳卻還是讓人進來了。
“兄長,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可要找大夫?”
江景穆挨着他坐下,出聲。
盡管已經猜到了江青宴變成這樣的原因,江景穆還是忍不住恨謝疏妤。
可是,上一世他對江青宴做的時和謝疏妤的也差不多。
現在敗露的是謝疏妤,萬一哪一天江青宴知道他也是重生的。
他們之間的關系……更難以想象。
心口微悶,江景穆臉上的神色更是滴水不漏。
“兄長……你這般傷心,可是因為八公主。”
他安安分分地扮演好了一個弟弟的形象,強迫着自己開口提起謝疏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