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林秀指向一旁滿頭紗布的杜修文,言語愈發激昂起來。
“杜兄的翰墨軒你們也是知道的!”
“平素裡書籍筆墨價錢不高,對咱們國子監的同窗更是優惠!”
“京城裡有什麼大小詩會,名詞佳句,他那裡也是全京城最快印刷出來的!”
“可就是這麼一間與世無争的小書齋!”
“在昨日在昨日竟然被林昭洗劫一空!”說到這裡,林秀捂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
周圍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衆人紛紛向一頭紗布的杜修文投去同情憤慨的眼神。
就在這時,那個叫張澤川的,穿着一身嶄新儒衫,面帶谄媚的年輕監生立刻幫腔道:“林解元所說極對!”
“學生可以作證!”
“我那通州老家的親戚,一個姓王的船老大,目不識丁,杜兄曾幫他寫過家信,分文不取!”
“如此仁義君子,豈能受此等潑皮無賴的羞辱?!”
林秀也點了點頭,語氣更加悲痛:
“倒若如此也就罷了!無非就是損失點銀錢!”
“可那林昭,竟然變本加厲!”
“他拿刀架在杜兄的脖子上,逼着他寫下一堆谄媚的言語,來為他所謂的芷蘭詩集做序!”
“更是揚言,全京城的文人,都是欺世盜名之輩!”
“隻有他這個文匪,才是坦坦蕩蕩的真君子!”
此話一出,原本還隻是震驚的健身們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竟然還有這等事情?!昨日我便聽到風聲,說是朱雀大街出了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等暴行?!”
“杜兄何其無辜!他不過是在林昭那所謂的文寶齋對面開了間書齋,就要被如此羞辱?!”
“在商言商,那林昭競争不過,竟然就用此下作手段!當真是無恥之尤!”
“難怪今日祭酒大人親至,原來是為杜兄主持公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