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從前那個能被我叫做笨蛋的家夥相去甚遠了,變化之大讓我不由咋舌。
他噙着笑,溫柔和我說話。
我放下了從前的不甘心。
這樣的他當朋友,好像也不錯。
兩天後,我被董事長叫到辦公室。
陸執原本靠坐在沙發上,見到我驚喜起身:“萬栀,是你。”
董事長與經理交換了一個眼神。
兢兢業業這麼久不如有一個好人緣。
被我讓出去的大單,就這樣又回到了我手中。
上司也不難搞了,同事也好說話了,誰都知道我與年紀輕輕的小陸總有關系。
心底卻沒來由的挫敗。
陸執喝了酒,西裝搭在椅子上,眼睛亮晶晶的聽我罵老闆。
說到激動處,我忍不住揮拳。
他眯着眼睛笑,給我夾了一顆丸子。
“真好,還和以前一樣。”
我跟着調侃他:“哎呀,可不一樣啦,陸總現在多風光啊。”
他無奈:“栀栀,你别逗我。”
他又啄了一口酒:“明天去玩嗎?我安排了郊外露營,保證你會喜歡。”
電話響了,我順手接起。
“喂,寶貝。”
陸執的笑僵在臉上。
我毫無察覺,壓低聲音哄對面的黎栎。
“嗯,我跟陸執在一塊兒吃飯呢,有沒有乖乖吃藥?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挂掉電話,我抱歉地對陸執說:
“黎栎又燒起來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下次再聚吧。”
他垂着頭,聲音嘶啞。
“别走,好不好?”
“我也發燒了,我的頭也很痛,你為什麼不關心我?以前你明明比我自己都着急的。”
我這才仔細看了眼他,臉色确實紅得厲害。
但他也說了,那是以前了。
我拿起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