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住一塊裡側的軟肉，嘴裡含糊不清。
“怎麼辦，又大了。”
我仰着頭，翻了個白眼。
這貨真是騷得沒邊了。
8
我跟黎栎之間，是他主動追的我。
但遇到二選一，他永遠是主動退出的那一個。
他怕沒人選他。
畢竟前二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習慣了，就對别人沒任何期望，于是選擇主動退出，至少還能保住那點微弱的自尊。
我不要了，是他常挂在嘴邊的話。
剛認識他時，聽他說這話，還以為是富二代的灑脫。
後來才知道是小可憐故作堅強。
就比如這次，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就先一步強裝灑脫，要放手了。
根本不問我願不願意。
越想越氣，我沒好氣捏了一下，還在熟睡中的他的鼻子。
他閉着眼睛用被子把我罩在懷裡，懶洋洋的:“陪我再睡會兒。”
我往下摸到他腰腹上的一個疤，是之前在國外受的槍傷。
聖誕夜被搶劫犯打的，當時他還在跟我鬧脾氣。
我買給他十多件聖誕禮物，分了一個給幫助我良多的學長，他就不高興了。
大冬天他哈着霧氣，圍巾罩在下巴上，聲音冷硬。
“我不要了，要給你就全部給他啊，給我剩什麼？”
“我就是林黛玉又怎麼着？你嫌棄我是不是，你就是不愛我了。”
說到這兒，他吸了吸鼻子，雙眼通紅。
“每次都是這樣，說爽約就爽約，說不來就不來，我等你一天了，你跟我說你要做實驗……”
我汗顔:“對不起寶寶。”
最近确實經常爽約，他每次都無所謂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根本不在意。
誰知他背地裡牙都要咬碎了。
“誰要當你寶寶，不談了，分手！”
他哭出了聲，手上死死攥着我的衣服:“不談了，不跟你談了，嗚嗚嗚……”
街上很熱鬧，不遠處亂糟糟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