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帶着試卷和奶茶來找我時,我歎口氣:“聽不懂是不是?”
他點頭如搗蒜。
笨蛋終于有了上進心,卻是為了别人。
我揉碎了教給他,卻仍是氣不過,在他試卷上畫了一隻小烏龜。
笨蛋陸執,快要笨死了。
他興奮地告訴我,蘇落答應,如果他考上年級前十,就跟他出去約會。
可笨蛋連班級前十都費勁。
我翻了個白眼。
卻默默幫他整理好了資料。
我也是個笨蛋。
他很努力,日日頭懸梁錐刺股。
低血糖了,就在校醫室打着吊瓶,手上在奮筆疾書。
成績出來那天,他的努力沒迎來該有的成果。
他孤零零坐在遊樂場門口。
孤獨又可憐。
特意準備了好久的約會,隻有我這個不該來的人,赴了他的約。
我陪他在遊樂場坐到了深夜。
下了大雨,兩個人傻兮兮的,沒一個起身。
他突然問我,眼裡有警惕,看得我心酸。
“萬栀,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我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
“少自戀了你,看到沒有,那才是我的菜。”
随手一指,一個西裝革履的絡腮胡在街邊避雨。
我尴尬收回手。
沒想到他輕易就信了,松了一口氣。
“嗯,萬栀,謝謝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默默點頭。
此時蘇落給他打來電話。
他驚喜地笑了,對着電話那頭溫言軟語,急匆匆消失在雨幕裡。
根本沒心思顧及我。
大雨澆濕了我的眼睛,我默默把擋住視線的濕發撩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