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淵腳步輕快從她身邊走過。
才走兩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沖她說。
“蘇芷瑤，以後見面也不要打招呼，就當陌生人吧，我不想讓菀菀多想。”
蘇芷瑤滞了一息，爽快道：“好。”
她喉間一陣堵湧：“賀雲淵，你幫我撤銷案子，這樣我就不用再去警察局，我們也……不用再見面。”
冷風真凍人啊，蘇芷瑤的鼻子都凍痛了。
賀雲淵輕輕掀起冷眸，靜靜看着蘇芷瑤蕭瑟的站在冷風裡。
她瘦得厲害，快跟路旁的電線杆一樣細。
斂了眸，他語氣又冷了幾分：“幫不了，你自己去撤。”
蘇芷瑤喉頭哽澀。
“那好吧，我自己去，你告訴我，你哪天不值班？”
空氣如死寂。
夜風凄冷，夜空無星。
賀雲淵突然沒由來說。
“蘇芷瑤，我現在突然覺得我的原生家庭，其實并不是我人生的污點。”
蘇芷瑤不解看向他：“什麼？”
他冷哂一聲：“和你談過，才是。”
他轉身就走。
賀雲淵的話如同麥芒針尖刺進了心髒。
又痛又麻又無言以對。
蘇芷瑤僵站在原地，眼眶微微發了紅。
可她沒有哭，她也不要哭。
分手時，她傷了他一次，現在就當是還他一次好了。
回到家趕緊洗了個熱水澡，躺到床上。
蘇芷瑤收到酒吧老闆打來的工資，比平時的收入多了一萬。
緊接着她就收到酒吧老闆發來的解釋微信。
“芷瑤，這筆多的錢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我老婆更年期，胡思亂想，又控制不住情緒，真的抱歉了。”
蘇芷瑤遲疑了很久，直到看到桌上已經空瓶的特效藥……
“謝謝老闆。”
她情緒複雜地收下了。
她沒藥了，她要去醫院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