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不舒服和我說。”
他也故作輕松：“來了我的地盤，斷沒有讓你不舒服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護士換了床單被套，段懷聞也被叫走了。
阿冉回來時，已經把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帶過來了，她說她哪都不去了，就要陪在蘇芷瑤的身邊。
她接了溫水來替蘇芷瑤擦拭身體。
“芷瑤，我回來時看見賀雲淵一個人蜷縮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看着也怪可憐的。”
蘇芷瑤愣了瞬，旋即又道：“随他吧。”
擦完身體，蘇芷瑤又開始看綜藝節目，一檔美食經營節目——中餐廳。
可她卻什麼都吃不了，什麼也不能吃。
這時候，賀雲淵滿臉疲憊地敲門進來。
他說：“蘇芷瑤，這次别亂跑了。我去局裡辦個請假手續，這段時間就都陪着你。”
蘇芷瑤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賀雲淵就已經轉身。
阿冉好半天都沒說話，過了會兒，她才揉揉蘇芷瑤的頭發，語氣溫柔：“芷瑤，你要加油好起來，等你好起來我就帶你去參加中餐廳的錄制好不好？”
“你之前不是總說要吃學校後街那家雞公煲嗎？我帶你去吃，去吃特辣的！”
蘇芷瑤知道她好不起來了，那份特辣的雞公煲肯定也吃不上了。
可她還是笑着點了點頭：“好。”
剛看了半個小時綜藝，好不容易有了點困意。
程菀菀帶着果籃來了。
她滿眼通紅地站在病房外。
阿冉看見她卻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把她的果籃扔在門外，沖着她罵：“程菀菀，你們母女兩到底要将芷瑤逼到什麼程度？”
“她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走到哪去？你們行行好，讓她好好度過最後一段時間不行嗎？”
程菀菀愣站在病房外，手足無措，她隻是低垂下頭，重複道：“對不起……”
蘇芷瑤好不容易支開阿冉。
程菀菀坐在她的床邊，滿臉愧疚。
“芷瑤姐，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賀雲淵是你的初戀。”
蘇芷瑤默了瞬，道：“你沒有對不起我。”
程菀菀苦澀一笑，道：“芷瑤姐，你知道賀雲淵當初為什麼會和我戀愛嗎？”
她沒等蘇芷瑤回應，就自顧自說了起來。
“其實我和賀雲淵早在七年前就見過，那時你們還沒分手。我被媽下了藥強行送去ktv給她賺藥錢，等我清醒過來時，包廂裡全是腥味，遍地都是避孕套……”
她說着，眼淚滾滾落了下來。
“我甚至不知道包廂裡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