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嶼猛地抓起來,卻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失望的垮下了肩膀。
“喂,什麼事?”他勉強的穩住了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實驗室助手焦急的聲音:“陸教授,不好了!我們的實驗資金鍊斷了!現在實驗根本進行不下去了!”
陸沉嶼渾身一僵:“什麼?資金鍊怎麼會斷?阮氏那邊沒打錢嗎?”
“阮氏那邊的資金支持這個月斷了……”助手吞吞吐吐,“他們說……他們說這麼久都見不到成果,不想繼續砸錢,直接把資金收回去了。”
“怎麼可能!?”陸沉嶼失聲怒吼。
佳佳從來都支持他的事業,怎麼會一聲響的撤資!?
但是掉在地上的離婚證攤開,上面的名字深深的刺疼了他的眼睛,他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是啊,佳佳都生氣到跟自己離婚了,肯定也不會再支持他的實驗……
佳佳就那麼狠心嗎?
陸沉嶼呆呆的坐在原地,腳腕傳來陣陣刺疼,他卻怔忪走神了一般想起了很多事。
實驗室剛成立的時候,是阮佳禾默默注資,從來都不會過問他的研究方向。
他大談自己的抱負理想的時候,佳佳總是笑着說:“你做你想做的事,錢的事我回解決。”
他以為是自己才華橫溢,卻忘記了,是阮佳禾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撐他!
陸沉嶼痛苦的抱住頭,許久之後,一聲嗚咽從喉間傳來。
有人上前問他需不需要幫助,他沒心思回應,隻能喃喃的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陸沉嶼才擡起頭來,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
“公司……公司是夫妻共有财産!我應該有一半!”
陸沉嶼踉跄着起身,一瘸一拐的打車去了阮佳禾的公司,可是到了公司的門口,卻隻發現了“已搬遷”的牌子。
她竟然連公司都搬走了!
陸沉嶼神情恍惚,想到岌岌可危的實驗室,他根本不敢停下,立刻去了公證處,幾乎是嘶吼着讓工作人員查看信息。
公證處的工作人員語氣平靜的看着電腦上的文件:“陸先生,經過核查,阮女士名下目前沒有任何可以分割的财産。”
陸沉嶼猛地站起來,他雙手撐在桌面上,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不可能!她的公司呢!?那些股份呢!?”
“就算她把公司賣了,那也應該有我一半的錢!”
工作人員仍舊是那副冷靜的模樣,“抱歉,信息不會作假,沒有就是沒有。”
陸沉嶼眼前一陣陣發黑,他跌坐在座椅上,啞聲道:“包庇……你們這是包庇……”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顯然懶得跟他多說,直接揮手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您可以走了,否則,我們就叫保安了。”
陸沉嶼沒有反應,這時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過來,掃了陸沉嶼一眼,“是陸先生嗎?”
陸沉嶼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他也不在意,隻道:“關于阮總的公司,有些事情我可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陸沉嶼猛地擡起頭,“你是誰!?”
那人隻是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帶着陸沉嶼離開了公證處,坐在了一家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