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茜茜的聲音。
透過縫隙,陸沉嶼清晰的看到溫茜茜正坐在一個紋身男人的懷裡,紅唇潋滟。
“他根本不知道我們還沒離婚,我去哭兩聲他就信了,還跟小時候一樣好騙……他上個月還打錢給你還賭債了,你收到了吧?”
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收到了,确實是個不中用的,看來他老婆還有點腦子,沒讓你們套出錢去。”
陸沉嶼感覺腦中“嗡”的一聲,他渾身發抖,然後一腳踹開門——砰!
溫茜茜尖叫一聲:“啊!陸沉嶼!?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陸沉嶼沒有回應她,隻粗重的喘息着,陰沉沉的看向那個紋身男。
男人咧嘴露出金牙,笑道:“呦,陸教授啊,這些日子多謝你幫我養老婆啊。”
陸沉嶼失去了理智,抄起地上的酒瓶子就砸了過去。
“混蛋!”
玻璃碎片飛濺,兩個男人扭打在了一起,溫茜茜尖叫着想要躲開,但是動作慢了一步,被紋身男不小心一擊砸中了鼻梁,頓時鮮血直流。
等到保安沖進來的時候,陸沉嶼正被紋身男按在地上揍。
他是個科研人員,向來文質彬彬的,怎麼可能打得過肌肉橫飛的紋身男,他的白大褂沾滿了酒液和血漬,一偏頭,吐出一口血。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陸沉嶼癱坐在派出所的長椅上,手裡捏着的是溫茜茜手機裡剛調出來的轉賬記錄。
警察一臉意味深長的坐在他對面,語氣,莫名:“又是你,這才幾天,又進來了。”
陸沉嶼垂着頭,提不起力氣回應,他隻是聲音嘶啞的問對面的溫茜茜:“所以你每次說身體不舒服,都是為了拿錢給他?你們根本沒離婚?”
溫茜茜的鼻梁被包了起來,眼眶通紅,陸沉嶼自然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隻是他此時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了。
隻有心裡被撕裂了似的顫抖疼痛着。
溫茜茜低着頭不說話。
紋身男在一旁叫嚣道:“老子才是他的合法丈夫!你睡我老婆還有理了!?”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都閉嘴!聚衆鬥毆,都拘留!”
陸沉嶼交完保釋金出來,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他剛踏出去,身上就濕透了。
他左腿骨折,隻能拖着一條腿走,雨越下越大,他忽然彎下腰,劇烈的嘔吐起來。
他吐了個昏天黑地,等到終于直起腰,他回頭,看見了剛走出來的溫茜茜。
陸沉嶼幾乎是瞬間大步走了上去,然後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有分說的拖着她往前走。
溫茜茜被吓了一跳,然後立刻掙紮起來:“你幹什麼!?放開我!”
陸沉嶼忍着身上的巨疼,用大力氣拖走溫茜茜。
她畢竟是個嬌小的女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陸沉嶼直接将她扔進一處2小巷子。
“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溫茜茜的臉上,他怒吼道:“說!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溫茜茜尖叫一聲,然後開始顫抖起來:“不是……這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