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兄長墜馬而亡,夫君繼承了安甯侯的爵位,然而,也被要求兼祧兩房。
婆婆對他說:“你嫂嫂孤苦一人,你兼祧兩房,一是可以為你兄長延續香火,二是也可以照顧你嫂嫂。”
夫君摟着我輕哄:“我隻需要給她一個孩子,從此再也不碰她,我心裡隻有你一人足矣。”
可是,當傅雲舟從每個月隻去長房一次,變成每個月隻到我這一次,我知道他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夫君了。
當嫂嫂宣布有孕那一天,傅雲舟将傅家的傳家之寶,我們訂親的玉镯戴到嫂嫂手上時,我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嫂嫂柳如意一臉地嬌羞,倚在傅雲舟懷裡:“雲舟,這是傅家的傳家寶,應該給安甯侯夫人戴上才是。”邊說邊舉着手腕上那水頭極好的玉镯子嬌聲說道。
婆婆在一旁笑着說:“胡說,你如今懷了我們傅家的骨肉,這可是傅家的嫡長孫,這傳家寶就該是你的。”
傅雲舟才發現我站在一旁,輕輕放開柳如意,走到我身邊,身上還帶着柳如意身上那膩人的茉莉香:“婉清,大夫說玉能安神,所以我把這玉手镯給如意戴了,你不會介意吧。”
柳如意假意要脫掉玉镯:“哎呀,弟妹,你别介意,我因為有孕多思,晚上睡不安穩,雲舟才把這玉镯給我戴着,我馬上脫了還給你。”說着用力脫着镯子,可是用力不當,手腕立刻紅了一片。
她紅着眼睛,吸着鼻子說:“雲舟,好疼。”
傅雲舟心疼地看過去,連忙阻止她的動作:“别脫了,我說了送你的,就是你的,我改日再買一個玉镯給婉清便是了。”
轉頭看着我:“婉清,你看這個镯子讓給如意吧,你向來懂事,一定不會看她孕期難安吧。”
婆婆不高興地看着我:“婉清,你嫁進我們傅家,兩年了未曾有孕,如今好不容易你嫂嫂有孕,不過要你一個镯子你也不肯嗎?她可是為了安甯侯府不讓人恥笑而有了身孕,是我們侯府的大功臣,你别不識好歹。”
“等她生完這一胎,再生一個養在你膝下也不是不行,如意勞苦功高,你不過讓個镯子,也這般小氣。”
“好歹也是将軍府嫡女,這樣的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我看着那成親時傅雲舟親手為我戴上的玉镯,因為我太愛惜它,過了新婚,便收在了首飾盒裡。如今戴在柳如意手上,那綠色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心裡一陣酸楚,開了口:“這玉镯給嫂嫂戴,比我戴更适合,嫂嫂,這是雲舟對你的一片心意,你好好戴着便是。”
婆婆冷哼了一聲:“你還算懂事。”
傅雲舟看我的眼神與平時都不太一樣,他以為我會又哭又鬧,因為我向來不允許他對我有一絲的不專一,可是我這樣輕描淡寫的回答,反倒讓他不适應了。
夜裡,傅雲舟難得地進了我的院子,一進屋便摟我入懷:“婉清,這段時間我知道是委屈你了,如今如意有了身孕,我便可以好好陪你了。”
我想到他說過的話,怔怔地問道:“你說過隻要她有孕,你便不會再理她,是不是真的?”心裡居然還對他抱了一絲希望。
傅雲舟捏捏我的鼻子:“你這小醋壇子,當然是真的,你才是我名媒正娶的夫人啊,她如今有了身孕,我不去她房裡,母親也無話可說。”
“我也要好好努力,讓我的夫人也趕緊懷上身孕,看你還會不會胡思亂想。”說着,他親昵地摟着我親過來。
但是那陣濃郁的茉莉香撲進鼻子,我内心厭惡至極地皺了眉。
正在這時,聽到主院外面一陣喧嘩:“趕緊叫大夫,遲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然後院門被人急促地拍響:“侯爺,長房那邊來人,說大夫人肚子疼,有些見紅,侯爺快去看看吧。”
傅雲舟聽到叫聲,一把将我推開,我後背撞到了床邊的架子上,一陣刺痛傳來。
他來不及看我一眼,站了起來,一把拉開門:“怎麼回事,馬上拿我的貼子,去請太醫,騎我的千裡馬去。”
說完,人已經飛奔出了門,朝着長房的院子而去。
嬷嬷趕過來扶住我,輕輕幫我看看背上的傷:“夫人,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