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男人笑着催促,隻是那笑意比方才淡了許多。
罷了,這種事無論怎麼問,他若要惱,都會惱的。
今夜隻他和我二人,若是要追究,我大可推脫為女兒家争風吃醋,至少不能上升為沈家對未來宮妃下手。
我深吸一口氣,同他商量:“殿下的問題不難,但我回答之前,殿下可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一個讓你今夜難眠的問題?”
“是。”
傅君辭見我一臉正色,收斂了笑意:“好,你問。”
“柳小姐當真是你年少不可得之人?她此番回來是你暗中授意,目的是為了接她入宮?她會成為四妃之一,亦或貴妃?”
柳惜月四年前留下一封書信,說想去看看祖國大好河山,便離開了京城。
她那樣特立獨行、潇灑自由的女子,才是傅君辭一直想要的妻子。
當年聯姻後,一日我在酒樓約見閨中密友,恰逢傅君辭在隔壁與人交談。
“殿下當真要跟沈小姐聯姻?聽聞沈小姐自小按照皇子妃的标準教養,言行舉止皆為貴女典範,這樣極重規矩,毫無新意的女子,殿下當真看得上?”
“世家女子之中,如你妹妹那般特立獨行之人,又有幾個?”
在我還沒跟六皇子解除婚約前,就有傳聞傅君辭想跟柳家結親。
傅君辭那話,無疑是承認對柳小姐有意,不喜歡我這樣古闆無趣的世家女。
而柳家與沈家向來政見不合,京城人人皆知柳沈兩家是死對頭。
“茵茵,你這是在吃醋?”
“是。”
我承認得斬釘截鐵。
不能讓他認為是沈家在排除異己。
“那日賽場鬧着要彩頭,也是吃醋?”
“是,坊間傳言,那彩頭是你為柳家特設的。”
傅君辭又笑了,笑得十分開懷,甚至笑出了聲響。
大為不解。
我難道講了什麼笑話?
或許,他覺得我小女兒作态,幼稚可笑?
我不悅地盯着他,他瞧了我一眼,笑得更大聲了。
我皺起眉,怒目瞪向他,用眼神告訴他不準再笑。
傅君辭擡手捏了一下我氣鼓鼓的臉頰,笑得更開心了。
真是……氣煞我也!
我徹底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