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後天飛巴黎的機票就蒙頭大睡。
她太累了,能堅持到現在,全靠堵在心頭的一口氣。
這一睡就到了次日早晨。
吃過早飯以後,她把自己用過的洗漱用品、水杯、餐具、拖鞋等小零碎兒都扔了。
叫了收二手家具的過來,餐桌、餐椅、沙發、卧室和衣帽間的家具,全部拉走。
隻要是她用過的,和楚霖在上面呆過的,都統統處理了。
然後,整個别墅幾乎都空了。
她拉着行李箱,背着一個挎包兒,走出别墅,晚上去住酒店。
晚上,楚霖承諾的五千萬到賬後,她照例都捐了出去。
然後,摘下耳朵上的耳釘,放到桌子上。
連上藍牙,開始往外導視頻。
沒錯,這對耳釘其實是個微型攝像頭。
楚霖從來不允許她去夜總會那樣的地方。
而且,喝醉了酒習慣就地開房休息,從來不讓她晚上開車去接。
所以,楚霖大半夜讓她去夜總會接他,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多了個心眼兒,戴了這對攝像頭耳釘。
沒想到,幫到了大忙。
她将視頻剪輯了五段。
一段是媚色停車場的,一段是八十八号包廂的,一段媚色門口被潑油漆的,一段警局廁所跟路之甯的對話,一段警局門口被扔臭雞蛋。
翌日飛機起飛前,她将這些視頻發給了自己的律師、警局、互聯網、楚霖。
然後,用流利的格魯吉亞語給楚霖發了一段語音:“謝謝你,用現實教會我成長。再見,再也不見。”
然後,注銷了手機号、社交賬号、網購賬号、銀行賬号……
就連看小說的app也注銷了。
仿佛抹去了一切自己在這裡的痕迹。
銀白色的飛機在跑道上絲滑地滑行,然後沖上雲霄。
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最後,消失在茫茫的藍天白雲中。
楚霖正在開晨會。
“趁着路之甯這波熱度,多接幾個綜藝……”
“嗡!嗡!嗡……”
手機連續震動了幾下,有信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