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哭,說好不再為白栖霜流淚了。
江澈抹去眼淚,轉身出了府。
……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醉沉的白栖霜是外面刺耳的笑聲擾醒的。
她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再三确定自己是在府邸,眉心皺得更緊。
白栖霜忍着頭痛,來到大廳——
隻見前院擠滿了人,十幾個青紅美妓在院中載歌載舞。
她定睛一看,正中央,江澈拉着一個豔若桃李的少女把酒言歡。
下一秒,那女子逗笑了他,江澈笑着勾起她下巴,整個人迷糊的貼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清香懷抱沒有到來。
隻見十幾個黑衣侍衛将衆人圍住,為首的侍衛冷臉開口:“得罪了,帝師命各位離府。”
衆人嬉笑瞬間凝住,渾身發涼。
不複剛才的放縱。
江澈扭頭看向身後,正對上白栖霜冷冽的目光。
真掃興!
他搖搖晃晃的坐回了椅子上。
衆人陸續走出大門,那個少女是最後走的。
離開前,少女依依不舍江澈:“哥哥,下次你還會找我作陪嗎?”
他勾唇,漫不經心:“會的。”
“江澈!”
聽到男人的回答,白栖霜面色鐵青。
她冷着臉,聲音好似三寒天的雪:“貪酒好色,胡言亂語,你哪裡還有半分為人夫的得體!”
江澈置若罔聞。
目送着少女離去後,他才轉眸看向白栖霜,收起笑。
“帝師大人昨晚不也醉酒到要男人攙扶,又憑什麼拿你的清規戒律約束我!”
“白栖霜,你說,你的佛會原諒你破戒嗎?”
空氣驟然凝結,白栖霜面若寒冰。
片刻後,她才沉默的吐出一口氣,捏着發痛的眉心坐在他身旁。
語氣像是妥協,也像是無奈:“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