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小姐？”
這句話還沒問出口，船上所有人停下動作，齊齊看向船尾。
江澈也看過去，隻見白栖霜一襲白衣，手裡捏着佛珠，清冷出塵。
她視線停在江澈身上，容不下其他人：“我們談談。”
江澈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笑：“帝師這是想好了？和離書帶來了嗎？”
白栖霜一愣，才想起江澈離開前留下的那句話——
【白栖霜，我希望下次見面時你已經帶上和離書，我們一别兩寬。】
她确實把這茬忘了，不過也不重要。
白栖霜掃了眼在場的人，都是京城中一些身份尊貴的公子哥。
此刻乘船湖上，這些人也無法離去。
她第一次選擇退讓：“沒帶。”
“江澈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說，但是和離，休想。”
以前江澈愛極了她這副頤指氣使的高貴模樣。
但現在，卻感到反感和厭煩。
他轉頭朝船家極輕的挑了下眉，“離岸邊有多遠？”
船家趕忙回話：“約莫十丈之遠。”
話落，江澈心中騰起一個計謀：“白栖霜，十丈距離，你要是遊赢我，我就不和離。”
“江澈，你瘋了？”邵燕洵震驚的看着他，“十丈的距離乘船都要小半個時辰，你要遊回岸？是想凍死還是累死？”
江澈卻無動于衷，看向白栖霜的目光還帶着挑釁。
他就賭白栖霜不會答應。
畢竟這個人從不會為他破例。
然而在一陣沉默之後，衆目睽睽下，白栖霜竟點頭了：“好。”
“什麼！帝師你也瘋了？！”
邵燕洵直接震驚當場。
江澈也懵住了，他本意是讓白栖霜知難而退，允他和離，而不是真的想遊回去啊。
可眼看白栖霜都站在水邊了，江澈也不好反悔。
他抓過邵燕洵低聲交代：“派人跟着，看不對勁就把我和她拉上來。”
邵燕洵還是覺得荒謬：“你還真要去？”
江澈也不想，但話已出口，他隻能被逼上梁山！
自嘲一笑。
見狀，白栖霜面色冷了幾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