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
“惠芸,你發燒了!”
陳大千焦急地喊着徐惠芸,她虛弱地睜開眼睛,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說完頭一歪,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惠芸!惠芸!”
陳大千着急地輕推了她幾下,她雙目緊閉,眉頭緊緊蹙着,似乎在昏迷中都十分難受。
幾個丫頭都被這突發的情況吓壞了,怔怔地看着媽媽,不知所措的互相看着。
“麗麗和娜娜看着妹妹們,不許出去,我帶媽媽去看病!”
陳大千交代了一聲,就背起徐惠芸,匆匆朝門外走去。
“這是怎麼了?惠芸病了?”
門口遇到隔壁的李大娘,陳大千也顧不得解釋,趕忙說了一句:“大娘,你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帶她去看病!”
說完背着徐惠芸,小跑着朝衛生院跑去。
村裡有一個簡陋的衛生院,裡面有個50多歲的赤腳醫生,醫術水平雖然不高,但是給村民們治治頭疼腦熱,感冒發燒之類的,還是夠用的。
陳大千焦急地沖進衛生院,對着醫生焦急地喊道:“我老婆發燒了,快幫我看看!”
半秃頂的老醫生扶了扶眼鏡,讓陳大千把人放到病床上,他先是摸了摸徐惠芸的額頭,然後拿來一個體溫計,讓陳大千放在徐惠芸腋下量體溫。
三分鐘後,陳大千取出體溫計,自己看了一眼,心裡一緊,徐惠芸的體溫竟然到了405度,已經是高燒了。
“她發高燒,趕緊開點退燒藥!布洛芬有沒有?”
陳大千一着急,脫口而出。他卻不知道,這個年代都還沒布洛芬這東西,要在61年才在英國被研究出來。
赤腳醫生不滿地看着陳大千一眼:“什麼芬?你老婆叫洛芬啊?我說你别着急,我先看看情況!”
看着他慢悠悠的動作,陳大千殺人的心都有了,忍着脾氣等他看完體溫計之後,說道:“是發高燒了,有沒有退燒藥?”
赤腳醫生點了點頭,在藥櫃裡翻出一些小瓶子,倒了一些藥片出來,用紙包好遞給了陳大千。
“回去給她喂下去,一天吃三次,飯前吃,記得用毛巾沾水給她降溫。”
這年頭的醫療條件就這樣,陳大千沒辦法,隻能接過藥物,向醫生要來了一杯水,小心地把藥片喂了下去。
好在徐惠芸有吞咽的本能,藥片都吞了下來。
陳大千不敢現在就回家,在衛生院等了一會兒,卻發現徐惠芸的狀态越來越糟糕,體溫非但沒有降下去,反而有升高的趨勢,她蒼白的臉也漸漸浮現出病态的潮紅,整個人痛苦地輕聲呻吟着。
“怎麼會這樣?”
陳大千焦急地詢問着。
赤腳醫生臉色也嚴峻起來,拿出聽診器聽了一下徐惠芸的肺部,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