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臨走前那充滿怨恨的眼神,讓陳大千心裡隐隐有些不安。
他倒不是怕陳建國,就是擔心他會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對妻女做出什麼事情來。
院子裡,女兒們還在為趕跑了壞人歡呼,她們一個個笑得沒心沒肺,那一張張小臉,是陳大千拿命都要護着的寶貝。
他走到徐惠芸跟前,她臉上還帶着點後怕,但眼神裡,卻踏實了不少。
“惠芸,這幾天你在家多看着點娃,别讓她們亂跑。”
陳大千害怕她瞎想,盡量用輕松的語氣。
徐惠芸心裡也明白他是擔心陳建國,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幾天橋還沒修好,麗麗和娜娜上不了學,你要是出門了,我就帶着孩子在家裡,鎖住大門,誰來也不開。”
第二天天亮以後,吃完了早飯,陳大千交代徐惠芸鎖好門,就出發進山打獵去了。
一個小時候,他趕到了深山裡,進山後,他先去檢查了一下之前布下的幾個陷阱。
走到第一個吊脖套那兒,老遠就看見一隻野雞在套索上撲騰,翅膀拍得呼呼響。
開門紅。
陳大千三兩步過去,利索地解下來,扔進背簍。
後面的四個套子,又套着兩隻。
最後,他來到那個僞裝得最用心的幾個陷坑前。
扒開上頭的浮土和爛樹葉,坑底下趴着個小東西,一身黃褐色的皮毛,腦袋上光秃秃的,沒長角。
是隻獐子。
這玩意兒個頭不大,但肉嫩,也能換幾個錢。
三隻雞,一隻獐子。
擱以前算是不小的收獲了,可陳大千怎麼也提不起勁兒。
光是檢查這幾個陷阱,就磨蹭了一個多鐘頭。
這要是把陷阱再往山裡多下點,光是來回跑一趟就得大半天,太耽誤工夫。
他一邊拿草繩捆獐子,一邊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