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幹什麼?
難道還真把主意打到他女兒們身上了?
一股子火氣從心底裡竄上來,燒得他後背都發涼。
“好了,天黑了,都回屋睡覺去。”
陳大千硬是把那股子殺氣壓下去,臉上扯出個笑,催着女兒們回房。
等徐惠芸帶着女兒們都進了屋,陳大千臉上的笑徹底沒了,隻剩下一片冰冷的寒氣。
他走到院門口,把門闩結結實實地插上。
然後,他一頭紮進柴房,摸出幾截粗麻繩跟幾個吃空了的鐵皮罐頭。
借着那點不怎麼亮的月光,陳大千的人影在院牆周圍晃動,手腳麻利得吓人。
他在院牆外幾個不起眼的角落,悄沒聲地弄了幾個簡單的報警裝置。
麻繩一頭綁在矮樹叢或者牆根的石頭上,另一頭穿過幾個鐵皮罐頭,再把繩子拉直,高度正好在人腳脖子那兒。
誰要是想摸黑爬牆,一不留神就得被這繩子絆個大跟頭,那幾個罐頭立馬就會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
在這死寂的夜裡,這點動靜足夠把全院子的人都給吵醒。
做完這一切,陳大千才回了屋。
他躺回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莫辛納甘步槍就擱在他的枕頭邊上,冰冷的槍身在黑地裡泛着幽光。
他本以為,還了錢,趕走了陳建國,日子就能好起來。
現在看來,事情壓根沒那麼簡單。
陳建國和他背後那幫人,就是躲在暗地裡的毒蛇,随時都可能竄出來咬人。
光防着是不夠的。
陳大千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勁兒。
他必須盡快弄到獵犬,不光是為了打獵,更是為了護住這個家。
明天去縣城,不光要把獵物賣了,還得想辦法,把陳建國這條毒蛇的底細,給徹底挖出來!
不把他連根拔了,他這一家子,就永無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