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千對院子裡徐鐵柱的撒潑打滾視若無睹。
他隻是走到炕邊,平靜地看着剛剛能勉強坐起來的嶽父徐老根。
在全院或同情、或憤怒、或疑惑的注視下,陳大千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道炸雷,在每個人的耳邊轟然響起。
“爸,你這不是生病。”
“是中了毒。”
滿院子的嘈雜瞬間消失,連徐鐵柱的哭嚎都卡在了喉嚨裡。
一家人滿臉震驚的看着陳大千。
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死死地盯着陳大千。
他迎着衆人驚駭的目光,緩緩說出了第二句更驚人的話。
“毒,就來自你們每天吃的飯菜裡。”
“再住在這個屋檐下,别說調養身體,我怕你活不過這個冬天。”
“陳大千!你他媽血口噴人!”
徐鐵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從地上炸毛跳起,指着陳大千破口大罵。
“我看你就是想咒我爹死!我爹剛醒,你就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你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人搶走,我告訴你,沒門!”
陳大千根本不理會他的咆哮。
他的視線掃過廚房那個陰暗潮濕的角落,繼續對已經完全懵掉的徐老根說:
“這種毒,來自一種長在腐爛木頭上的菌子。它的外表跟咱們平時吃的蘑菇幾乎一模一樣,但長期、少量地吃進肚裡,五髒六腑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壞死,直到神仙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