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千緩緩走到酒缸前,在徐鐵柱驚恐的注視下一把掀開了木蓋子。
一股濃烈的酒氣湧了出來。
别人或許聞不出什麼,但陳大千的鼻子何其靈敏。
他瞬間就嗅出,這股醇厚的酒香和藥香之下,還夾雜着極其微弱的怪異氣味。
這味道,絕對不屬于他配置的任何一種藥材!
他的心猛地一沉,再低頭看向缸裡的藥酒。
取過旁邊挂着的長柄木勺,在裡面攪了一下。
原本清澈透亮的深琥珀色酒液,此刻在勺子的攪動下,泛起了些許渾濁。
雖然變化極為不明顯,但陳大千還是覺察得出來。
顔色不對!
氣味也不對!
陳大千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
他猛地轉過頭,雙眼如刀,死死地盯着已經吓得面無人色的徐鐵柱。
“你,是不是往這酒裡動了什麼手腳!”
這一聲質問如同平地驚雷,炸得徐鐵柱渾身一哆嗦。
但他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僥幸,矢口否認。
“沒沒有啊!妹夫,我什麼都沒幹!我連那缸碰都沒碰一下!”
“是嗎?”
陳大千狠厲地笑了笑,用木勺從缸裡舀起一碗滿滿的藥酒,遞到徐鐵柱的面前。
既然徐鐵柱不肯承認,那就讓他親自喝喝看!
陳大千端着那碗酒,一步步逼近,眼神裡帶着戲谑和絕對的冰冷。
“來,大舅哥,别客氣。”
“這可是我精心調配的大補酒,你不是說沒碰過嗎?”
“那正好,嘗嘗鮮,給你補補身子。”
徐鐵柱吓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咚”的一聲撞在牆上,退無可退。
他看着那碗顔色深邃的酒液,就像在看一碗催命的孟婆湯,整個人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不我不喝!”
“我才不喝你這玩意兒!”
他猛地擡起頭,仿佛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開始倒打一耙。
“陳大千,你個黑了心的王八蛋!”
“誰知道你這酒裡放了什麼鬼東西,村裡人都被你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