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小川便決定立即行動。
畢竟所謂的新槍,他腦子裡就有現在的方案,根本就不用花時間去設計。
甚至連系統都不用動用。
他自己就可以搞定。
李小川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屬件上滑過。
指腹沾滿了細微的金屬粉末和潤滑油的濕膩。
工作台上,幾塊形态奇特的合金部件正依偎着台鉗。
粗粝的毛刺被锉刀一點點啃噬掉,發出令人牙酸的沙沙聲,在寂靜的車間裡固執地回蕩。
燈光從斜上方打下來,照亮他專注的眉眼,也勾勒出那些未來将構成一台“五軸聯動打印機”的骨架雛形。
圖紙?
那不過是束縛思維的繩索。
所謂新槍的結構,此刻正以最精确、最鮮活的形态,烙印在他重生後的大腦溝壑之中,纖毫畢現。
系統?
這點東西,還用得着動用系統?
靠着自己雙手和頭腦,将無形的構思一點點鍛打、雕琢成眼前這有形的機械胚胎。
這個過程本身帶來的掌控感與創造的愉悅,遠非任何冰冷的系統指令可比。
這,才是人生的樂趣所在。
目光掠過旁邊幾張攤開的、用鉛筆和丁字尺艱難繪制的零件草圖時,那線條的滞澀感像一根細刺紮進了流暢的思緒。
重生歸來,連國之重器五軸聯動機床都從他手中誕生。
如今卻還要像舊時代工匠一般伏案描圖?
鉛筆摩擦紙張的沙沙聲,此刻聽起來竟帶着一種時代的嘲弄。
太慢了,慢得令人心焦,慢得…簡直不像話!
“得搞個先進的打印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