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李小川對某個傳感器線纜的走向提出了近乎苛刻的調整要求；
看到他因為一個微米級的裝配公差而讓整個團隊返工；
看到他在深夜的機庫燈光下，對着電腦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的代碼，眉頭緊鎖，手指翻飛。
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争。
第三天傍晚。
夕陽的餘晖給銀灰色的戰機鍍上了一層金邊。
李小川從最後一架殲-10的座艙裡爬出來，臉上帶着濃濃的疲憊，但眼神卻亮得驚人。
他走到一直守候在旁的張衛國面前，聲音有些沙啞，卻帶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張司令，好了。”
“北線01号機，西線02号機，可以放飛。”
沒有盛大的儀式，沒有激昂的動員。
兩架被李小川團隊用三天時間“精雕細琢”過的殲-10戰機，在夜幕的掩護下，如同兩道沉默的銀色閃電，分别滑向北疆和西陲的夜空，奔赴各自的戰場。
北疆。
寒夜。
毛熊的蘇-27依舊在肆無忌憚地做着各種挑釁動作。
突然，駕駛艙内的雷達告警接收機（rwr）發出尖銳而陌生的蜂鳴！
一個高速、低可探測性的光點，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切入了他的後半球！
“什麼鬼東西？！”
伊萬諾夫心頭巨震。
下意識地猛拉操縱杆，試圖做出規避。
然而，那架銀灰色的戰機（殲-1001号）卻如同跗骨之蛆。
無論他如何翻滾、俯沖、急轉，對方總能以更小的半徑、更快的反應、更匪夷所思的機動牢牢咬住他的六點鐘方向！
火控雷達鎖定的告警音如同死神的低語，持續不斷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見鬼！這不可能！龍國哪來的這種飛機？！”
伊萬諾夫驚恐地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蘇-27，在對方靈活到變态的機動性和仿佛能預判他動作的飛控系統面前，笨拙得像隻肥鵝！
他甚至無法擺脫對方的鎖定！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飛行服。
西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