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勝利是輝煌的，但它也清晰地昭示着，更嚴峻的挑戰，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車間裡機器的轟鳴，似乎在這一刻都變得遙遠。
隻有張衛國在電話那頭沉重的呼吸聲，如同鼓點，敲打在李小川的心上。他握着話筒的手指，微微收緊。
李小川沒有立刻回答。
他握着話筒的手指，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目光越過窗台上那盆頑強生長卻無人照料的綠蘿，投向更遙遠、更遼闊的蒼穹。
那片藍天之下，剛剛上演了“十爺”力壓群鷹的壯麗篇章。
但張衛國的問題，卻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準地剖開了輝煌表象下那令人窒息的巨大陰影。
f-22“猛禽”。
這個名字，代表着這個時代空中力量的絕對巅峰。
它不僅僅是一架戰機，更是一個符号——隐身技術、超音速巡航、超機動性、先進航電系統集大成者的符号。
它是美麗卡國數十年技術積累和天文數字投入的結晶，是懸在所有潛在對手頭頂的、近乎無解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南海的勝利，是殲-10的勝利，是龍國航空工業崛起的宣言。
但它也無比清晰地昭示了代差的存在。
殲-10可以憑借卓越的機動性和電子戰能力，在視距内對抗甚至壓制f-15c這樣的三代半戰機，但在面對擁有全向隐身能力、能于視距外發動緻命一擊的“猛禽”時，其劣勢将是緻命的。
再優秀的飛行員，駕駛着雷達上近乎“隐形”的目标，也将如同盲人面對刺客，空有一腔熱血，卻無處施展。
“咱們的‘十爺’，還能像今天這樣勝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