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選擇沉默，選擇等待曆史的自然進程
那麼，在“猛禽”真正降臨南海或東海的某個清晨，龍國的天空守護者，将隻能用血肉之軀和性能存在代差的殲-10、殲-11去對抗那隐形的死神。
那将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英勇的飛行員可能未及發現敵蹤便已血灑長空！
意味着領空被肆意穿行而無力阻止！
意味着剛剛凝聚起的民族自豪和軍隊士氣，将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張衛國在電話那頭沉重的呼吸聲，如同拉動的風箱，一下下敲打在李小川緊繃的神經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老将軍心中的焦灼與期盼。
那不僅僅是空軍司令員的職責，更是一位老飛行員對後輩、對國家天空安全最深沉的責任與憂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辦公室牆上老舊的挂鐘，秒針每一次跳動的“咔哒”聲，都如同重錘敲擊在李小川的心頭。
他的腦海中，兩股力量在激烈地撕扯。
曆史的慣性、暴露的風險、難以預測的變局
與血染長空的可能、國家尊嚴的踐踏、軍人使命的召喚
他緩緩閉上眼睛。
上一世的記憶碎片翻湧上來——
西南邊境貓耳洞裡通訊兵臨死前報坐标的嘶啞；
攻堅戰中柱子被重機槍子彈撕裂的猩紅；
無數年輕戰士倒在裝備代差前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