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川再次發問，這一次他的聲音裡無端地帶上一絲質問。
“我希望你清楚，我們還沒離婚。”
江清妤猛地擡頭，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周錦川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現在的局面後，他猛地松開了手。
江清妤卻用力拽近周錦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對方。
“你是在懷疑我出軌？”
周錦川側過臉去，沒說話。同樣的，也就代表他沒反對。
江清妤眼底充斥着濃厚的悲傷，拽住周錦川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她松開手，一言不發，往樓上走了幾步。
周錦川衣服褶皺不清，但他虛虛地靠着牆壁，顯然也沒有心思去整理。
江清妤突然回頭，複下樓幾步，站在周錦川面前。
她步子很重，下樓的那幾步聲音回蕩在整個樓道間。
“周錦川。”
江清妤擡起頭，直視着周錦川，整個人看起來已然平靜，隻是眼角的微紅還是出賣了她。
“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
周錦川猛地擡頭，臉上閃過錯愕，随即，又轉為平靜。
周錦川冷哼，輕輕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将褶皺撫平。
這下他又變成了那個沒有弱點的周錦川了。
“怎麼，你能搞定你媽了？”周錦川微微彎腰，氣息近在咫尺，“你确定你和我離婚，你媽知道了，不會跑過來求我複婚嗎？”
江清妤一愣，深深的羞辱感襲上心頭。
她用力一推，周錦川居然也被推得踉跄幾步。
“離開我的房子，這是我的婚前财産。”
江清妤站在高處，借着地勢，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周錦川扶住樓梯，才停住踉跄。
他瞳孔微張，整張臉上皆是錯愕。
江清妤闆着臉，眼睛裡是滿滿的認真。
“不需要我和你科普什麼是婚前财産吧。”
“不需要！”周錦川幾乎是她話音剛落，便接上了這句話。
他仿佛是自嘲地歎了口氣，沒再猶豫，轉身離開。
江清妤手搭在樓梯上借力站穩，才沒讓自己身體顫抖得更加明顯。
離開的那瞬間，周錦川身形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