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冤枉,被迫離職,受到全世界苛責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硬生生熬過來的,你憑什麼要我忘記?”
江清妤的控訴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穩準狠地插入周錦川的心髒。
周錦川嘴唇微張,卻沒說一句話。
江清妤一通發洩下來,連眼角都帶上了紅色。
兩人霎時間都沉默下來。
“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江清妤閉上了眼睛,側過臉去。
周錦川眼睛裡的光慢慢黯淡,轉身離開。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江清妤才忍不住哽咽出聲。
她以為時間能帶走一切,可當回到熟悉的地方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又随之而來。
……
江清妤回到法院報到的那天,院裡準備了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
院長和其他領導悉數到場,熟悉的人也都趕來祝賀。
場面很熱鬧。
江清妤坐在自己原本的辦公室裡,那顆仿佛死去的心髒,才終于開始跳動。
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要當成全新的自己來生活。
時間一晃,便匆匆過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江清妤忙着整理法院遺落的卷宗,偶爾還要回去給江母做做思想工作。
但是每次和江母聊起這件事情,最後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江清妤坐在辦公室裡,腦海中響起方才吵架時,江母臉色鐵青,顯得格外不好看。
甚至在江清妤準備出門的時候,她餘光裡還看見江母搖晃了下身體。
但那時,江母的固執将江清妤心中怒火點燃,所以盡管看見她似乎身體不太對勁,江清妤也憋着一口氣,并沒有多問。
此刻回想起來,江清妤心中不安卻愈發增大。
江清妤掏出手機,在網上訂了醫院的挂号記錄。
今天下班之後,一定要帶着江母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
江清妤緊皺着眉,不知道要不要給江母回撥一個電話。
就在此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辦公室外響起。
“江法官。”
法助敲了敲門,從門外冒出頭來。
“環城日報那邊想給你做個采訪,您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