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隻用了短短十分鐘的時間，江清妤和周錦川的法定婚姻關系便被解除。
出民政局的大門的那一刻，江清妤心中仿佛有巨石落地。
周錦川站在她身後，始終注視着她。
江清妤釋然一笑，回頭看向周錦川，伸出手來。
“謝謝你，當了我五年的愛人。”
周錦川也輕輕一笑，但那笑容明顯充滿着苦澀意味。
他回握住江清妤的手，用力地握緊。
“也謝謝你，用心地愛了我這麼多年。”
江清妤忍不住努力眨起了眼睛，酸澀感湧入大腦，竟讓她鼻子一酸。
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究竟有沒有教會他怎麼愛人？
“你以後要好好的。”
江清妤沒有松手，語氣裡也帶上哽咽聲。
“嗯。”
“工作再忙，也要記得吃飯。”
“嗯。”
“不要老在辦公室裡坐着，偶爾要記得出去散散心。”
“嗯。”
“還有我買的植物，你記得要按時澆水。”
“嗯。”
“你怎麼隻知道嗯啊？你就沒有想和我說的嗎？”
“離婚之後，你打算去哪？”
“去我媽老家，她老早就和我炫耀過，她老家美的一絕。”
“我可以去找你嗎？”
“不可以。”
“嗯。”
“還有嗎？”
“……”
“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哦。”
江清妤強忍着眼裡的眼淚，再次看向周錦川。
周錦川低着頭，看不清神色。
江清妤溫和地一笑，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