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正龍摸着下巴分析道,語氣漸漸笃定:“通過各村之間的串聯道路,雖然泥濘但至少平坦,冒雨繞路也能離開山梨縣,那些老派的村民多半不看新聞,說不定還會給他指路呢。”67
桐生一真扯了扯嘴角,收回ipad揣進懷裡:“德川先生還是太低估秦風了。”67
目光穿過雨幕,仿佛能看到秦風在風雨中騎行的身影:“台風暴雨天氣騎車,對普通人來說是自殺,對他這種能在市區耍得警視廳團團轉的人來說,反而是最好的掩護。”
“暴雨能洗掉輪胎印,台風能幹擾直升機的熱成像,密林能擋住衛星監控。”
“他要的從來不是安全,而是不被我們找到。”67
德川正龍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找不到話。
窗外的台風呼嘯着撞在玻璃上。
發出沉悶的響聲,像是在為桐生一真的話作證。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文件。
上面“秦風”兩個字被暈染得模糊不清。
就像那個在風雨中消失的身影,讓人抓不住任何蹤迹。67
會議室裡再次陷入死寂,隻有牆上的時鐘還在不知疲倦地走着,每一聲都在提醒他們——秦風已經逃得越來越遠了。67
實際上。
德川正龍和桐生一真都隻說對了一半,又都猜錯了關鍵。67
秦風既沒執着于山路。
也沒貪戀村道的平坦。
而是将兩者擰成了一條逃亡路線。
此刻,他正背靠着某間村莊小賣部的褪色木門。
檐角滴落的雨水在腳邊積成小小的水窪,映出兩人狼狽的身影。67
兩小時的雨夜逃亡像一場殘酷的洗禮。
秦風的連帽衛衣濕透後緊緊貼在背上,黑色工裝褲的褲腳沾滿泥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