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猜你們倆就是在搞破鞋。”
在認證了自己的猜測後,我悄悄離開豆腐坊往家走。
一路上,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報複苗翠娥。
我最恨别人罵我是野種。
十歲那年,村裡一個叫老麼的孩子罵我是野種。結果,我也不管對方比自己又高又大,趁對方在河裡踩嘎啦時就把衣服抱走。
害得老麼在水裡待了小半天,最後還是他爸拿來衣服把人從河裡給接走。
老麼為了報複我,在我下河洗澡時把我給堵在河裡。原以為仗着自己身強體壯還會遊泳就想在河裡狠狠教訓一下我。
可哪曾想被不會遊泳的我拼死抓住不放,讓我倆都沉進了河底。
後來聽别人說,等我倆被人從水裡撈出來時,已經沒了呼吸的我還緊緊抓着老麼的大腿。
直到被搶救過來後有了意識才松開。
打那以後村裡孩子再沒人敢惹我,更沒人敢罵我是野種。
我回到家時張屠夫還沒回來。
從不脫衣服睡覺的我躺在冰冷的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苗翠娥罵我是野種的話就像一根刺紮在我心裡沒拔出來。
直到天色快放亮,總算想出來怎麼報複苗翠娥的我才稀裡糊塗睡着。
“狗剩子,狗剩子!”
我睜開眼睛。
一張挂着大鼻涕的臉進入我模糊視線。
我又把眼睛給閉上。
“張壞水,你不是想把豆腐都私吞了吧?老子可是出了力了,多少你得給老子點。”
“你去管苗翠娥要吧。”我發出呓語般聲音。
“你說啥?”
我沒搭理他,我知道二埋汰聽到我說什麼了。
“咋地,沒偷着?”
“讓人捉賊捉髒了。”
“别睡了,快起來告訴我到底出啥事了?”二埋汰毛了,使勁扒拉着我的腦袋。
我沒法再睡了。
盯着二埋汰說道:“逗你玩呢,沒事!存豆腐的側屋上了鎖,我沒進去。”
我沒把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和二埋汰講,擔心二埋汰嘴不嚴惹出禍端。
“你可吓死我了!”二埋汰長舒了口氣。“不過,狗剩子,這事沒辦成不能怪我,但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能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