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葉茂從屋裡走了出來,表情驚恐地看着根深,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見此情形,老支書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結結巴巴地說道:“根、根深啊,有啥事解決不了的,這要搭上一家老小啊?”
根深定定地看着葉茂。
就在他走神的瞬間,老支書向我和本固使了個眼色。
我明白老支書的意思,無非是想讓我和本固勸勸沖動下的根深。
其實,我們誰也不想根深做出傻事來。于是我向根深說道:“大哥,葉茂跟你最好,這丫頭将來長大了肯定能有出息。”
聽到我的話根深像是觸電似的,渾身哆嗦個不停。
老支書也趁熱打鐵地說道:“是啊,這小丫頭才靈呢,把他爸的一身學問都學會了。”
老支書一邊說一邊向周圍的村民使眼色示意他們離開。
望着退卻的村民,根深慢慢松開手上的引信,一雙無助的雙眼滿是委屈和怨憤。
自此以後,李家同村民就勢同水火,但也再沒有村民敢來招惹李家。
枝榮也是變得越來越潑辣,在和村婦吵架時,什麼髒話都能罵出口,每一次都是大勝而歸。
她還特意把自己的指甲剪成三角形,那指甲尖我看着都瘆人。不過,她去往鄰村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多。
開始的時候她還瞞着我們,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後來聽說她和鄰村的一個小夥搞上對象了。
到了枝榮這個年齡,找婆家在農村已經是件非常正常的事。
在我們的追問下,枝榮向我們透露,小夥子叫王曉波,是從城裡下鄉來的大學生。
我們在趕集的時候見過一次這個小夥子,當時他也正和枝榮走在一起。
當時,枝榮一見到我們,這個潑辣的姑娘羞臊得滿臉通紅。
倒是小夥子落落大方,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那時的枝榮一掃之前那憂郁的神情,每天都在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沒事就哼着小曲往鄰村跑,我們都替他高興。
可命運多傑的她,老天爺又和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就在他們熱火朝天地相處了一年左右,王曉波卻突然失蹤了,枝榮那段時間就像丢了魂似的到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