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哥也是在極度恐懼中爆發了極限潛能,使出全身力氣掙松了我像鐵箍一般的手臂。
整個身子向左扭了扭,算是躲過了我這緻命的一口,可還是讓我咬在了他的左肩上。
勝哥發出殺豬般嚎叫。
可這在别人聽來異常凄厲的叫聲,在我聽來和那牲畜臨死前的哀鳴沒什麼兩樣,沒讓我在心裡産生一絲一毫的憐憫。
勝哥痛苦的哀嚎聲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充滿痛苦的哭泣聲。
看着那因為痛苦五官已經扭曲變形,鼻涕、眼淚在臉上橫流的勝哥,我緩緩從他身上站了起來,額頭上的鮮血順着下巴不停地滴在他身上。
嘴裡吐出剛從勝哥肩頭上咬下來的肉,用着兇狠的目光在勝哥那夥人身上來回掃視着,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嗜的野獸。
勝哥那夥人被我這殘暴的表現吓得是噤若寒蟬,在我的目光掃視下紛紛垂下了頭。
我低下頭撿起勝哥手上的鎬把子,可就在我站起身時,勝哥那夥人便如同驚弓之鳥般地四處逃散了。
八大金剛及王志堅一直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直到我伸手去扶王志堅,他還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身體。
那模樣就跟見了鬼似的。
老闆夫婦見到我和王志堅一個是滿臉血污、一個是鼻青臉腫時,着實吓了一大跳,神色慌張地向我倆詢問緣由。
王志堅則是在向老闆娘解釋的同時,誇大其詞地渲染着我的神武。
老闆娘一邊幫我包紮傷口,一邊向我投來複雜的目光。
對于王志堅口若懸河的講述,我隻是在臉上淡淡地笑了笑。
說實話,我并不為我之前的舉動感到什麼驕傲,甚至我有些讨厭或者說有些害怕自己那一瞬間的冷血。
在老闆娘簡單包紮後,我又趕忙換上了平時幹活時穿的衣服,準備去後廚繼續重複着每天都要做的活計。
就在這時,老闆剛好從後廚走出來,看到我要幹活慌忙阻止道:“嘯天啊,你歇着,這活怎麼能讓你幹呢,我幹就行。”
說完,他把目光轉向老闆娘,兩人仿佛在用眼神交流着什麼。
打這以後,雖然每天我還是照樣幹着以前的活計,但是我已經能感覺到老闆夫婦看向我的眼神中有着局促和不安。
他們對我的态度有了明顯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指使我幹活。
而且我還發現,兩人經常刻意回避我說着悄悄話。
雖然,我的活計較以前輕松了不少,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老闆夫婦與我之間有了隔閡。
這種感覺要遠比讓我多幹些體力活難受得多。
尤其是在王志堅的同學也就是那八大金剛經常光顧這家小店後老闆夫婦對我像是更加忌憚,處處小心翼翼與我相處着。
那八大金剛剛開始來的時候,老闆夫婦還真的以為是王志堅的同學來家坐客,是雞鴨魚肉熱情款待着。
可來的次數多了,他們就發現這些所謂的同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