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刻意想阻止胖子繼續往下說的意圖,我和胖子都能聽出來。
于是,胖子在李豔的提醒下沒有接着說下去。
在胖子的引領下,我在胖子的房間安頓下來。
我終于知道胖子為啥胖了。
他先脫的衣服上床,可還沒等我這邊把床鋪鋪好,或者說就在我和他聊着天的間隙,他就已經是鼾聲如雷了。
我前半宿根本睡不着,胖子的鼾聲不僅僅是用擾民可以形容,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他的鼾聲就像是有人扼住他的喉嚨,他在做着垂死掙紮一般。
和他住一起,你都會為他的喘氣感到着急。
他先是半天沒了呼吸聲,給你的感覺就好像他死了,被人給掐死了。
可關鍵是他沒死啊,一會又忽然間發出一聲斷斷續續吸氣時的鼾聲,再痛痛快快地把氣呼出來。
緊接着就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沒有任何聲息的喘息,他就這樣周而複始地循環着。
我被他折磨得到了下半夜才算是朦朦胧胧睡着,中途還被他的鼾聲驚醒了兩次。
在小店時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磨豆漿。
我起來的時候,胖子還抱着被呼呼地睡覺,不時地吧嗒吧嗒嘴。
看他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我有些羨慕地向他笑了笑便走出房門。
盛夏的早晨,空氣非常清新,我貪婪地做着深呼吸,滿有興緻地在小院子裡四處觀賞着。
這間小院與普通的住家院子沒什麼區别,隻是在南側屋子的窗戶下面有一個石桌,石桌四周擺放着四個石墩。
石桌上方的屋檐上吊着一個燈泡,看來應該是晚上經常有人在石桌旁坐一坐。
已經習慣早上起來幹活的我,突然閑下來有些不适應,于是拿起放在門口的掃把打掃起院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