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在一次吃晚飯的時候,和胖子他們說了這件事,并一再強調等工錢發下來,我肯定會把夥食費給補上。
胖子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我這樣說話就是沒拿他當兄弟。
我也沒好意思再和他争辯,耍嘴皮子不辦實事那不是我的性格。
林叔在聽完我的講述後問了我一句“老馬要是不還你錢怎麼辦?”
“不能吧,發了工錢他為啥不還我呢?”我不假思索地向林叔說道。
“對,嘯天,欠帳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他要是不還你錢我幫你要去。”胖子在一旁仗義地說道。
我愣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要是他實在還不上的話那就算了,我在工地上就這麼倆朋友。”
林叔聽到我的話,眼神複雜地深深看了我一眼。
轉眼間三個多月過去了,東北也進入了十一月份,天氣開始轉冷。
工地上的活也接近了尾聲,大家眼看着就要熬出了頭,平日裡一貫壓抑的工棚,也時不時地迸發出幾句男人間的笑話。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大劉找到了我,說他媳婦這幾天就要生了。
家裡帶出來的錢本來就不多,再加上這三個月也沒開工資,手頭已經沒錢了,想向我借點。并一再承諾發了工錢就立馬還我。
我向他解釋說我身上的錢都給老馬花了,手頭上真沒錢。
大劉聽我這樣說,也沒再難為我,隻是向我點了點頭說他再到工頭那兒想想辦法。
結果,第二天我再看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工地的沙堆上發呆,看情形應該是在工頭那兒沒借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