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答話,鳄魚挑着眉頭向我說道:“怎麼?不敢啊!”
說完,回過頭對剛才和他耳語的那個人說道:
“以後别他媽的聽風就是雨,到處幫林瘸子吹牛逼,淨他媽漲别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
那個被他訓斥的人年輕不停地點頭稱是。
聽到鳄魚冒犯林叔的話,我一下子就失去理智,對他說道:“你劃出個道,我陪你玩。”
雖然我也覺察到,在聽到我的話後,一絲陰險在鳄魚的雙眼中閃過。
可話已出口的我已是騎虎難下了,也隻能是硬着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鳄魚向我說道:“咱們各出一個人,互相往對方的大腿上紮一刀,你敢不敢?”
胖子和李豔同時把緊張的目光看向我。
尤其是李豔,臉色已經被吓得煞白。
胖子翕動着嘴唇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估計他是想挺身而出,但因為恐懼仗義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能看出胖子的心意,也能理解他畏懼的表現。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屠夫出身見慣生死的,更不是所有人都因背負人命而看不到未來的。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向他點了點頭以示對他的理解。
轉頭對鳄魚說道:“行,我答應你,我們這邊我來,你們那邊出人吧。”
胖子一聽我這麼說,羞愧地将頭給垂了下去,李豔頓時就是紅了眼圈。
鳄魚把頭轉向他們那夥人,他的人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全都低下了頭。
見狀,鳄魚惱怒道:“就你們這樣,還想讓我幫你們撐腰?
算了,我也丢不起這人,你們還是躺在這兒讓那個胖子打死算了。”
鳄魚極具諷刺的話讓剛才那群和我們打架的年輕人雖然一個個在臉上流露出憤憤的表情,但還是沒有人肯站出來。
鳄魚手下人的表現讓胖子和李豔長長舒了一口氣。
可就在他二人臉上緊張的神情還沒有褪去時,那個被我掰斷手指的年輕人握着手指在嘴裡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陪他。”
鳄魚一聽立馬興奮道:“好,兄弟,你的傷哥給你治,傷好後你就跟在哥身邊混,哥絕不會虧待你。”
說完,把目光轉向我說道:“看到了吧,不是就你一個人夠狠,我這也有不怕死的兄弟。”
說到這裡,鳄魚還向我耀武揚威地揚了揚下巴,接着又說道:“你先動手吧。”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那個要和我鬥狠的年輕人喊道:“哥,憑啥他先動手啊?”
“誰前誰後不都一樣,他還能跑了咋的?”說完鳄魚向我催促道:“你快動手啊,怎麼,不敢了?”
我正要舉步向前,胖子和李豔同時拉住了我。
我向他倆搖了搖頭,擺脫他倆的阻止,表情麻木地看向了那個年輕人。
他在我眼裡就已經不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而是和那些被我屠宰過的牲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