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家不是本地的,平時逮哪兒住哪兒,沒人知道他具體住在什麼地方。”
聽胖子一直在向老犯盤問老麼的消息,像是聽出點門道的鬥雞眼在旁邊插嘴道:
“胖哥,找他有事嗎?我來想辦法找到他的落腳處,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我怕你再也找不到他了?”胖子在嘴裡憤憤地說道。
鬥雞眼一聽胖子這麼說,自作聰明的他一驚一乍地喊道:“他,他死了?”
“轟”的一聲周圍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胖子剜了一眼鬥雞眼向他怼道:“你死,他都死不了。他他媽反水了。”
場上先是驟然一靜,繼而是咒罵聲此起彼伏,紛紛在臉上流露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每個人都在極力表現出自己的憤慨,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彰顯自己與老麼不共戴天似的。
尤其是鬥雞眼,還站在凳子上,撸起了袖子,嘴裡滔滔不絕地咒罵着老麼。
什麼難聽說什麼,大有要與老麼不死不休的架勢。
望着眼前這群烏合之衆,我心知也指望不上他們能幫上什麼忙。
于是對這幫人說道:“各位兄弟,老麼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請你們幫我個忙。”
我的話音剛落,鬥雞眼就滿臉谄笑地向我說道:“天哥,你可千萬别說請字。
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兄弟我都不眨一下眼睛。”
見他那谄媚的模樣,我都沒敢看他,我還是有點不适應那雙眉目傳情的眼睛。
把目光看向他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幫我找個人。大家還記得上次偷我錢的那個南方黑子嗎?”
“天哥,是不是想辦他?你放心吧,兄弟們肯定幫你辦了他。”一旁的鬥雞眼打斷我的話說道。
對于這個鬥雞眼的自作聰明,我是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好出聲責怪,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對他說道:“不是要辦他,是想讓你們幫我找到他,把他帶到我那兒,我找他有事。”
“原來是這樣啊,你放心吧,天哥,這事包在兄弟身上了。”
看到鬥雞眼那急切的表現,我在心裡一動,便對他們囑咐道:
“你們可千萬不要難為他,他可是我和胖子的恩人。要是能見到他的話,就說是我們想請他去的,記住了嗎?”
這鬥雞眼在溜須拍馬上可真是個天才,那能說會道的本事估計連胖子都不是對手。
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又換上一副尊崇的嘴臉,對我說道:
“兩位哥哥的恩人,那就是我的恩人。
哥哥們放心,如果真能遇到這位黑哥,我就是用八擡大轎擡也要把他給你們擡去。”
鬥雞眼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是了得,把我給說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實在是在他面前待不下去了,扯着胖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