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刀片便從我嘴裡直直地射了出去,釘在全哥的眉骨上。
疼得全哥丢下手上的槍刺用雙手捂住眼眶,在嘴裡發出凄厲的哀嚎。
全哥的手下在見到全哥突然捂住眼睛,并有鮮血不停從他指縫間流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讓我給弄瞎了,一個個面露驚恐地向後移動着腳步。
我用雙手緊緊抱着全哥的腦袋,發了瘋似地用着自己腦袋使勁地撞擊着全哥那捂着眼睛的雙手。
我的每一次撞擊都讓全哥發出一聲慘叫,以至于釘在全哥眉骨上的刀片後背劃破了我的額頭,可我卻全然不知痛楚。
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狀若瘋狂地一口咬在全哥的耳朵上。
全哥的耳朵在我像野獸般的撕扯下,半個耳朵被我活生生地撕了下來。
全哥的哀嚎聲戛然而止,劇烈的疼痛讓他昏死過去。
路邊看熱鬧的人群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全哥,我緩緩地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槍刺。
就在我直起身的一瞬間,圍觀的人一下子就四散跑開,就連全哥的手下也是跑得遠遠地向我這邊張望着。
我瞪着血紅的眼睛,舔了舔從額頭上淌到嘴唇上的鮮血,拿着槍刺向躺在地上的全哥走去。
我意圖明顯的舉動再次引起遠處看熱鬧的人群發出驚呼。
可就在我要痛下殺手時候,我便聽到了對我來說這世上最可愛的聲音。
“嘯天啊,你可不能弄死他呀,胖哥我還不想坐牢呢。”聲音雖然孱弱,但于我而言卻勝似天籁。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溢滿了眼眶,我趕忙借着擦拭額頭上的血漬把眼淚擦幹。
一回頭就見胖子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着我,那張胖臉讓人給打的也看不出個模樣來了。
我神色緊張地看向他那滿是血漬的大腿。
胖子順着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腿自嘲地笑了笑,對我說道:
“剛才要不是因為摔了一跤也不至于讓他們抓到,沒事!就是地上可能有玻璃碴子把大腿劃破了。”
聽到胖子的話,我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頭腦在冷靜下來後,神智也跟着恢複正常。
額頭上的傷也感覺到疼了,腦袋還伴有一陣一陣的迷糊,我腳步不穩地晃動兩下。
胖子踉踉跄跄地向我走了過來,在走到我身旁後,盯着躺在地上的全哥向我說道:“警察一會就得過來,那個”
胖子朝全哥眉骨上釘着的刀片努了努嘴。
我殘忍地咧了咧嘴,走到全哥身前,一哈腰就在全哥那凄厲的哀嚎聲中把刀片給拔了出來。
把他帶來的槍刺扔到了他身邊。
我把狠辣的目光向全哥那群手下看去,他的手下見我看向他們,如臨大敵似的開始往一起靠攏着。
我則收回目光和胖子相互攙扶着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