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裙尾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行動軌迹。
她笑得凄然，一步一步走到陳西身前，擡起頭，眼尾通紅，“陳守衛，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陳西抿着嘴唇，搖搖頭。
“你當然不能告訴我的，因為你不是太子啊。”
一顆眼淚，順着李月如的眼角滑落，順着臉頰在下巴短暫停留，而後重重砸在雪白上。
她回頭看向金碧輝煌的寝宮，一一指過去，“你看這多美多奢華啊。”
“美人常有，江山錯過就再也無法擁有。”
“太子妃”
“你不用安慰我，我們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你和我的作用一樣，當我懷孕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别忘了，陛下的龍體一天不如一天，隻在等我懷孕罷了。”
“當得知我懷孕，皇位沒有意外是秦修的，秦修成為大周的皇，便就是我的死期。”
陳西倒是很意外，沒想到李月如能看得那麼遠。
“所以”李月如的聲音越來越冰寒，好似那千年寒冰，冷到人骨子裡，“陳守衛，你想死嗎?”
“不想。”
“那你怕死嗎？”
“怕！”
“那你想活嗎？”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