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官道,雜草叢生,足有半人高,幾隻受驚的野兔一閃而逝,跑向更深處。
秦修臉色鐵青,指關節泛白,很難想象,這是歌舞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的大周。
怎會如此?
他牙齒咯吱吱作響,都想不明白為何如此。
每年如水般的銀子從國庫撥出,流向官道的管理修繕,沒成想,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該殺!
有些人真的該殺!
若不是戍邊事發突然,他帶着兵士走官道而行,如何能夠得知南邊的官道如此。
萬一有強敵突破戍邊,即使想要千裡傳信都無驿站可以接應。
想到這裡,秦修後背溢出一層冷汗,打濕衣衫,戍邊要是失守,是不是意味着強敵可以瞬間占據大周小半片江山。
擡眼看去,大片大片荒蕪的土地無人耕種。
這裡簡直是牛羊最好的牧場,牛羊吃了雜草,繼而可以開墾荒地,種上糧食,敵人豈不是有了倚仗,想要再收回來,那可能要花上十倍百倍的精力。
“可恨!”秦修胸腔劇烈起伏,最終吐出這兩個字。
但是眼下也沒辦法多做停留,要繼續朝着戍邊進發,隻得重新上馬,催促軍隊速度加快。
行至晚上,傳令兵來報找到了一條河流,秦修随即命令原地休息,進行水源補給。
一對對火堆亮了起來,在黑夜中跳動橙黃色的光澤。
連續幾天的急行軍,士兵幾乎都不卸甲,就别說好好洗漱一番了。